書名:《アジア佛仏史‧インド編IV密教——最後の仏教——》
作者:中村元 笠原一男 金岡秀友
出版年:1977年
出版社:東京株式會社佼成出版社
館藏位置(分類號):055.2
當把密教作為歷史課題時,密教不只意味時間上之佛教最終期的意義。同時也當然熟悉在它之前的所有佛教的教義,並還經驗過與佛教同時其他外道的思想、宗教,如此多彩繽紛是初期佛教所無法比擬。而佛教是否和密教的立場相同呢?不用說,作者認為:所謂密教,時間上是「最終期的佛教」,價值上是「最究極的佛教」。正如密教自稱的「金剛乘」。
在密教史的研究上, 第一應該闡明:密教乃大乘佛教正統的繼承者,若溯源的話,密教更是釋尊佛教的復活者。密教教義的獨特性中,一一必須強調的是那被包容、消化、總被抑制或不被繼續宣揚的一些大乘佛教、部派佛教與原始佛教的教義。應從這點再重新評估傳統的密教教學中已經完成的教理研究‧教判研究的價值。如在東密(真言密教)中所討論的大師教學與華嚴教學的關係、金剛頂經宗性相學的組成,或在台密(天台密教)中所被檢討的《法華經》和《大日經》的關係等,若能改變形式來加以討論,仍不失為佛教史上的課題。有關於此,本書雖然不完整,但指出了一、二個問題所在。
第二密教的歷史研究必須以實證來闡明密教的獨自性。 密教的包容性與外延性極其廣大,可以廣涉約印度雅利安人和非雅利安人的全部的生活,且不只停留在印度,不管西方、東方、舉凡有人、理性外的工作活動的一切都是成為密教之形成密教的基礎。在本書中,我在「密教的定義」、「密教和密教者的關係與區別」花很多篇幅,當然,雖然一方面陸陸續續發表有關密教歷史的研究,卻無法避免重複的昧拙;但另一方面,密教研究之密教的定義仍不明確,和以前的佛教之關聯性及密教自己的獨特性也不清楚,只徒然重複「神祕主義」、「咒術性」等的標籤。
第三密教所擁有的多樣性。和一般的佛教研究一樣,要求在教理史、教會史上,有開放的、無隱蔽的、各式各樣的研究方法。密教所具有的教理(教相)是由實踐(事相)證實,密教的內容在實踐,教理為實踐的上部構造,可以說是接近事實。
這樣的實踐,首先身體的各部分,在此展現以手為象徵的、種種動作。手和手指在一般日常動作外,被視為有直接和佛連結的部分,具有這樣的象徵意義,賦予「身體所具有的秘密作用,藉由身體的和佛的交流」(身密)之名。
其次,也考慮到透過口說的和佛的交流。作為真言宗宗名基礎的真言、名為真言陀羅尼宗時的陀羅尼等是互相稱呼佛的、我們世間所具有的語言的奇妙。密教家們稱之為口密。
祕密的作用的最後是根據於心的。將此說為密意。具體來說,它是指安定身心,進入佛的境界的瑜伽(yoga)的實踐。Yoga幾乎被印度一切思想‧宗教所採納、實踐,對佛教來說,也不例外,而於佛教的密教,其地位顯然更高,甚而產生真言瑜伽宗的別名。密教和yoga的關聯還有真言教學和性相學的關係,是待今後一一解明的課題。
合併以上三個「秘密作用」名為「三密」。雖然三密長久以來稱「三業」,存在於佛教當中,但變成「三密」而凸顯、有獨特性,這個獨特性能夠暫且視為是密教的特殊性。我在本書一面追尋這「三密的獨特性」,一面討論「密教的獨特性」,既有此目的,又從這二邊得到一元論述的線索之希望,密教史中的「教相」和「事相」二元論述也將放入於此。
密教作為最終期的佛教,既是大成,也是最後的滅亡。密教滅亡就這樣畫下印度佛教的休止符。密教史作為第四課題,我們能夠將集大成的一個宗教檢視其如何嫻熟、如何崩壞的活生生的課題。那是教理史上的問題,但比前面更具挑戰的是教會史上的課題。媚俗而忘失昂首闊步的宗教,體系化極盡精緻卻失去活活潑潑的實踐的宗教,在歷史上,是只靠pala王朝庇護,沒有和民眾接觸的宗教。就算不待回教徒出現,印度的密教必然滅亡。
以上四點被認為是在先人的成就上,重新加入密教的歷史研究,沒有忘失最起碼的要件。但做得還是不夠,打算再討論,衷心感謝佼成出版社的各位同仁給予實現這個意圖的機會。
有關與密教有不可分的作用的密教美術,希望您能參考月報清水乞先生的「後記」。
譯自 金岡秀友 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