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1月24日 星期日

館藏介紹:《Daa-bhūmi-varo nma mahynasūtram 梵文大方廣佛華嚴經〈十地品〉》

 

著者:近藤隆晃

語言:梵文

出版年:1965

館藏位置(分類號)344


若參考館藏介紹《大乘佛典8〈十地品〉》凡例2,可知此梵文本乃是翻譯《大乘佛典8〈十地品〉》的基底,如此一來,其對讀的價值便被凸顯了,當然也會產生好奇而透過作者的序言及再版序以了解本書成書的因緣,然後越是了解其因緣就越產生珍惜與感恩心。希望藉此更產生精進的動力—共勉之—


現今流傳的大乘經典很多,一旦若需舉出其要,就是華嚴、法華、般若、淨土、涅槃、秘密六部。而大乘佛教確實是以此六部為中心組織起來,作為群黎歸趨之永遠的明燈。亦即就般若來說,以《摩訶般若波羅蜜多經》二十七卷為始,闡明諸法皆空,探究佛教哲理的真諦;《妙法蓮華經》八卷則開顯諸法實相,指出大乘諸經的歸處;淨土經典方面,以《觀無量壽佛經》為最,敘述如來無邊的慈悲,教說念佛往生之易行;《大般涅槃經》三十六卷說明佛種姓遍在,指出一切眾生皆有成佛的可能;秘密部中最重要的《大毘廬遮那經》開示心中固有的寶藏,宣揚如實知自心之大法;《大華嚴》六十卷闡說十波羅蜜,敘述佛菩薩的思想行業之始終。

《大華嚴》有六十卷三十四品,為集成編述大分二派之華嚴學者的述作。〈十地品〉屬於尊崇文殊派;〈入法界品〉則屬推崇普賢派。二派的代表述作雖然敘述方式不同,但內容相同,同樣敘述十波羅蜜。〈十地品〉在十地也就是以十種階位的組織描述之,〈入法界品〉則是在善財童子的探索故事中描述。雖然都相同,但〈十地品〉是理智而有組織的,〈入法界品〉是感性的,具有強烈的啟蒙意向。因此《大華嚴》的編者們以〈十地品〉為中心進行整理,將其餘諸品配列〈十地品〉前後,編述了《大華嚴》六十卷。已然不僅是編述意圖,更就其內容來說,〈十地品〉確實為《大華嚴》的中樞,詳細說明如來所經歷的成佛之道,且為佛教唯識學派,提供了典據,而促成其學說,對後世佛教影響之大,占極重要的地位。〈十地品〉既然是《大華嚴》的中心,就像自稱為十地經王」那樣,為諸經中的王者。而此品之究明,即《大華嚴》之究明。如此一來筆者便以此品作為門戶,以了解《大華嚴》思想的全貌,更不僅於此,也還能藉以統括理解大乘諸經之始終。

 

此經梵文手稿保存於日本、印度、英國、法國等國的大學和圖書館,手稿主要有兩種,我所整理的當中,東京帝國大學版本第405號和肯普利茲大學版本ADD.867號屬於第一種:東京帝國大學第3435號書,印度卡爾卡蘇塔亞洲協會本第14號,英國倫敦亞洲協會本第3號,劍橋大學本ADD.1618號,巴黎國立圖書館本第51號和第52號這些屬於第二種。其餘手稿最初是根據東京帝國大學本第34號編寫的,為了方便起見,就與之同系。略參考內容同一的京都大學本的照片,從大正十四年二月開始,我研究了這些手稿,從昭和二年十月到昭和五年四月,我更前去英國、法國和印度與他們密切合作校對探究。

若闡明此經的漢譯,有西晉月氏國三藏竺法護(Dharmarak·a)(AD.297)《漸備一切智德經》五卷,姚秦龜茲國三藏鳩摩羅什(kumŒrajiva)(AD.402-412)《十住經》四卷,東晉伽維羅衛國三藏佛陀跋陀羅(Budhabhadra)(AD.418-420)《六十華嚴》中第二十二品,唐于闐國三藏尸羅達磨(§´ladharma)(AD.774)《十地經》十卷五種。後魏北印度三藏菩提流支(bodhiruci)(AD.508-511)符合《十地經論》所引用的長行,約橫跨四百七十七年,產生六種重譯。若已有六種漢譯,那麼有關於原典出版,比較六部文本,考察當時漢譯原典的差異,查看翻譯實例,進一步了解佛教語言的內容和演變,研究梵文語、俗語、特殊語法、偈頌等。在充分的基礎研究的根柢上,對日語翻譯進行詞彙補充和評注,以探討其根本思想及其過程。

回想起來,我從大正十年九月開始研究這梵本,從梵本的借用到字體的選擇,走到今天的一切都是在高楠老博士的指導下完成的。換句話說有老博士才有此文稿。他最初是在東京帝國大學梵文文獻研究室抄寫梵文文獻四十華嚴,但遭遇大地震和火災,研究室被燒毀,他抄寫的文稿大部分都遺失了。隨後,他向豐山派教育基金會請求資助,將四十華嚴梵文經全部拍攝下來,重新抄寫,更從大正十四年二月開始抄寫和校對這十地經梵本,五月完工。然而梵文文本多雜亂脫落,不堪判讀,遂於昭和二年十月,我乞請豐山派教育基金會幫忙,前往印歐,親自整理校對上述各國所藏的寫本,在昭和五年四月回到日本,再一起繕寫。之後,拿到拉戴爾先生和須佐普龍先生所努力的本,校對勘考之。稿本雖已整理,但沒有出版的意思,最終在昭和九年,即佛誕2500週年和高祖弘法大師入定1000週年紀念日,舉行了盛大的慶典,追悼會十分莊嚴,所以我決定按照自己的判斷,重新謄寫,永久保留,以祭珍貴稀有的佛祖和高祖。然後,昭和九年年底,豐山派前掌門湯澤龍岳大師來見筆者,此事一提,他就諒解我的想法,主動提出經濟援助,並親自向豐山派宗會請願並獲得資助,以幫助成就刊行。換句話說,正是透過這位大師,本稿才得以問世。接下來,在三井銀行前孟買分行經理平野保助先生和現任分行經理林悌助先生的幫助下,我們從孟買引入了梵文字體,製作了新的字模,並開始了鉛字活版印刷。這件事真是拜佛天之福!完稿時,我特別麻煩荻原老博士,請他進行梵、藏的比對,我自始至終都得到了他的指導。現在這本書完成了,謹向一直對我的研究給予慷慨支持的歷代豐山派有關部門以及上述教界、學界、商界人士致上最深的謝意。

 

 

 

 

 

再版序

佛典對初期素樸的描述和傳承加以重造、增廣,表現了佛陀的生平和思想,歸根結底就是佛陀的傳記。因此,若不明白記述有哪些要點被重造和增廣,那麼研究就失去重點。近來的佛教研究,將重要的著作棄之於後,而選擇了陌生的著作,卻不了解身邊的偉大著作,其意義就淺薄了。又佛教有以成熟的印度思想為根據而無虞。那麼如果徒勞地追求精確性,卻不試圖掌握思想和宗教的基礎,那麼宗教研究就沒有價值,只作學者的興趣。又若教團只把佛教當作一種生活手段,不斷地適應世俗,致力於方便的要求,那麼佛教的真正精神就會喪失,就會被誤解,就會超過範圍,將被世人認為粗俗、有害而鄙視之。佛教自傳入以來的功過已由歷史述說,經過漫長的歲月似乎漸漸被人們所厭倦。然而真理永遠不會改變,以此為基礎的教誨不僅能指引一個時代。但我們忘了如上的考慮,不分佛陀原本的思想和附加的思想,皆妄稱佛教,而使寺廟變成了一般住所。我認為任何一部經都彼此連結,即使把各個部分拆開,也是優秀的。可以說,這裡再版的《華嚴經》〈十地品〉,充滿了不可思議的言辭和比喻,是《華嚴大經》的核心,統括佛陀的生涯和思想全貌,其哲理構成印度最後的思想。有鑑於此,筆者越過了過去的註釋和原著,直接研究了梵文原文。因此,儘管有些觀點違背了學術界的傳統智慧,但稍得到對此事的自信,並逐漸發表了一系列關於這個主題的研究。然而,曾經出版並供學術界參考的梵文原文,因為大戰而絕版了,梵文活字遺失了,我想重印,但資金緊張。此時,平林豐山內局諒解我的心事,對教育財團的各位進行了遊說,得到資金,使該書得以再版。經過長年對研究的資助後,這種情況再次發生。而深深的謝忱謹以再版表達。

(日翻中 圖書館員 陳法娟)



館藏介紹:《大乘佛典8〈十地品〉》

 

著者:荒牧典俊

語言:日文

出版年:1985

出版社:東京 中央公論社

館藏位置(分類號)344


本書是〈十地品〉日譯,以下作者所寫的凡例,將淺顯易懂地帶領我們了解《華嚴經》以及〈十地品〉在華嚴的重要性。另外也介紹本書的底稿及閱讀與使用法。後面附上目錄圖檔,以資參考。

 

凡例

1. 《十地經》——梵文寫本的標題是「圓滿成就十地的自在王之大乘經典」Da§a-bhūmi-´§varo〔自在〕 nŒma mahŒyŒnasūtram。本經為其他書所引用時是「有關十地的經典」Da§a-bhūmika-sūtram——屬於大乘經典文獻中層次最古的經典,也在大乘佛教哲學思想的發展中扮演最核心的角色。據說《華嚴大經》是由這部《十地經》和狹義的《華嚴經》Gaöa-vyūha〔入法界品〕為主而組成的。

 

2.根據現存的諸寫本(都是尼泊爾寫本),發表如下二種梵文原典:

(1) Da§a-bhūmika-sūtram, ed.J.Rahder, Louvain, 1926(長行部分)

“The gŒthŒs〔詩句〕 of the Da§a-bhūmika-sūtram”, ed. J. Rahder & S. Susa, Eastern Buddhist, vols. 5-6, 1931-2(偈頌部分)

(2)梵文《大方廣佛華嚴經十地品》Da§a-bhūmi-´§varo〔自在〕 nŒma mahŒyŒnasūtram, ed. R. Kondo, Tokyo, 1936

本譯文以(2)為基底,參照(1) 盡力而為,另也不時參照六本漢譯及一本藏譯。根據這些譯本修改梵文原典處,並沒有一一註記。

3. 為了方便比較,Koodō的頁碼寫在翻譯文本的上方。Rahder

的長行部分,根據菩提宗支譯《十地經》的劃分,被賦予了AB等節號,也列在頂欄。

4. 十地經論偈頌部分可分為兩類。一種是序章、結語以及導入各地的頌。第二種是各地末總結長行部分的誦。

只有這第二類偈頌才被編號,如開頭(頌1)、(頌2)等,並插在相應的長行部分之後,並在各地末尾一起吟誦,請注意。數字是Rahder-Susa 書中的頌歌編號。經非常重視“”,常常提到個項目或用個形容詞來修飾,這樣的段落被編號為(1)(2)等。

5.本文以漢譯的慣用語為主,依據唐譯(實叉難陀 譯、尸羅達摩 )在譯文中以稍小的字體括在括號()中。

(譯者:圖書館員 陳法娟)








 



2024年6月16日 星期日

館藏介紹:《華嚴一乘思想の研究》

 著者:吉津宜英

語言:日文

出版年:1991年

出版社:大東出版社

館藏位置(分類號):836.4


本書有706頁,大分序論、本論與結論,是一部龐大的作品。序論有五節17頁,本論有八章三十九節661頁,結論有11頁,其他頁次是索引等。以下譯出序論的第一小節 〈研究範圍〉及附上本書目錄圖檔,希望有助管窺此巨作。


 

一、研究範圍

我將本書命名為《華嚴一乘思想研究》。首先介紹一下本書的研究範圍。在日本「華嚴宗」算是南都六宗[1]之一。鎌倉時代[東大寺長老]凝然(1240-1321)著有《八宗綱要》,書中概述華嚴宗的教義,據說他本人也屬於華嚴宗。雖然東大寺於今仍在,但華嚴教學研究本身卻屢屢斷絕。到了江戶時代,有鳳潭(1659-1738)志於復興華嚴宗的學術傳統,但其後至今研究者的狀況則是零星分散於各宗。

 

中國和韓國[華嚴傳統進展]如何呢?首先在韓國的華嚴宗傳統自新羅義湘(625-702)以來便一直延續,一方面從高麗均如(923-973)的教學可知,另一方面則從日方顯示八世紀到九世紀中韓國有突出的華嚴學的學習與實踐者得知。然而義天(1055-1101)在他的《新編諸宗教藏總錄》中寫下了新羅‧高麗的華嚴研究精華後,[韓國華嚴]教學研究的軌跡不得不說是有些不明朗了。然而據說中興曹溪宗的知訥(1158-1210)因為以李通玄和宗密的華嚴學作為自己禪學的基礎,因此華嚴傳統至今仍被傳承,據此可說韓國比起日本更重視華嚴。

 

於今,華嚴學在其發源地中國發展如何?本書我想討論法藏(643-712)學說——被稱為中國華嚴學大成者——的形成和發展。而確實法藏其學問可以說達到了極點,並被世人認可為一種教學型態。不過,這個學派始終沒有形成一個大教團,而是維持如點、線的法統。所幸後來宋代志磐的《佛祖統紀》中作了「賢首宗教」,將法藏的教學傳統勉強記載下來。之後華嚴學的成果散見於元、明、清各代。時至今日華嚴學只在僧院或學院的課程中佔有一定的位子。

 

總之,這個將《華嚴經》當作所依經典的華嚴宗在中國成立,為佛教界帶來什麼?又給予什麼樣的影響?雖然今日中國佛教變成禪與念佛合體的型態,但也曾經有過各宗百家爭鳴的時期。而華嚴宗便是在初唐到中唐時期與天台宗、禪宗、律宗、淨土宗、密宗、唯識宗等宗派一起成為中國佛教的一部分。如前所述,華嚴宗的法統如點、線般,雖然如此,確實有影響力超越宗派,屬於華嚴法統的人,我認為這個人就是法藏。

 

接著論究法藏教學的形成時,不能忽視法藏的思想背景。傳統上的討論通常是從杜順到智儼,然後從智儼到法藏。又有一種方法是從地論學派和攝論學派的系統對智儼與法藏進行討論。我也欣然承認將杜順當作智儼的師父之一,並且我也知道智儼的著作頗受地論學派和攝論學派影響。在本書有關智儼以前華嚴學派的歷史,僅止於批判性地援用先學的豐富成果,而決定從檢討智儼的教學本身開始論述。為了找到法藏教學的形成,有必要先了解智儼思想的特色。如果想要了解智儼思想特色如何形成,當然要考察前面提到的杜順等的種種背景,而就我將來的研究來說,我認為還要從有關淨影寺慧遠(523-592)重新再審查。對法藏來說,智儼的存在非常重要,因此我決定本書從智儼開始討論。

 

這樣雖然從智儼開始到法藏,但其間的關鍵也提到了法藏的師兄弟義湘,因為這個師兄弟對法藏的影響是不可忽視的。因此,在本書中,我將重點放在法藏的教學,但我也會討論此後發展的研究範圍。我已出版《華嚴禪の思想史的研究》,安立判教和成佛論二大柱,以考察智儼、義湘、法藏、慧苑、李通玄、澄觀、宗密等人的教學。特別追究到了宗密所形成的「華嚴禪」式的思想史之意義。如果我們談論的是法藏之後的傳承,那麼本書將涵蓋慧苑以下四人,又也會將法銑(718-778) ——既是慧苑的弟子,又是澄觀的老師—— 納入。

 

在本書中強調不管是影響法藏的人,還是法藏所影響的人,特別想給新羅高麗的學僧們多點空間。這些人當中,在義湘和均如之外,其他人是否認為自己屬於華嚴傳統並不清楚,但顯然宣稱屬於其他學派的人,他們與法藏教學的關係卻不容忽視。他們在某些情況下批評、某些情況下接受法藏的教學。這些人包括圓測(613-696)元曉(617-686)義寂勝莊太賢表員見登以及均如等人。特別是太賢以下的人都是受法藏影響的人,其教學的流布被認為影響了日本南都佛教。因此日本的善珠(723-797)和壽靈,尤其是最澄(767-822)也被提及。

 

此外,如前所述,本書從智儼的教學進行了分析,也與其他人比較而突顯了法藏的一乘義,為了討論法藏以前之先驅者的《起信論》和《梵網經》諸注釋書,因此也希望涉及曇延(516-588)、慧遠、智顗(538-596)、吉藏(549-623)、基(632-682)以及法寶等人的教學。另外就法藏之後的人來說,則將討論的注意力轉向智周和明曠的作品。

 

如上述本書研究的範圍從智儼到法藏,又儘管以法藏開始,展開中國、新羅‧高麗、日本華嚴學派為主的發展史,但為了特別凸顯法藏的教學,我還想討論華嚴學派以外的許多人。不過,說實話,本書並沒有包括中國宗密以後的趙宋華嚴學,也沒有包括日本鐮倉時代以後的華嚴學等成果,但這些問題必將成為未來研究的重要課題。如後述,我也打算看看對於在日本華嚴學傳統中根深蒂固的法藏思想中心主義的異議。我既確實盡可能用自己的觀點去接觸,去閱讀像法藏等中國華嚴學人們的作品,更不許忽視豐富的其他如山的成就,是故我重新從日本的凝然開始研究。

 

以上從人的角度描述本書的的研究範圍。而在華嚴的許多研究課題中,為什麼要關注一乘呢?有關於此,接著便來談談。首先,源自我自己對一乘的興趣,想大大彰顯它。接著,本書主要討論的法藏教學之關鍵字(關鍵概念)是「別教一乘」。我特將法藏之「別教一乘」的形成與發展稱為「華嚴一乘思想」,並想論究其思想史的意義。正如我們稍後會看到的,智儼與法藏在一乘這個主題上有著明顯的對比,而法藏和他之後的人也表現出明顯的差異,因此要定位法藏教學,我認為把焦點放在一乘是有利的。又專注於一乘的同時,也要考慮其他各種主題。

 

而說到一乘,是從印度到日本的大論題。特別是在中國鳩摩羅什(344-413)譯出《妙法蓮華經》以來,像竺道生(355-434)、法雲(467-529)、智顗、吉藏以及基等人對法華一乘的研究一直進行並流傳,從新羅‧高麗延續到日本,直到今天仍然盛行。和法華一乘之大流布相比,華嚴一乘無疑不過是小流布。我想本書會說明這樣一個事實:華嚴一乘的流傳受到法華一乘極大的啟發,反過來華嚴一乘又對法華一乘的大流布產生了相當大的影響。然而,考慮到澄觀是向湛然(711-782) ——被稱為天台六祖——學習天台學的事實,而重新審視法華一乘和華嚴一乘的衝突與相攝,也包含研究趙宋天台和趙宋華嚴交涉的問題。另外在日本,我認為還應該關注宣揚天台法華宗的最澄對華嚴的使用。

 

那麼,我前面提過我想要彰顯一乘,但我的意思是我提倡自燈明一乘論。釋尊叮嚀要重視自燈明和法燈明二個根本,我把《法華經》的一乘理解為自燈明。據說佛陀以保持一乘的立場作為教化的態度。相對於自燈明一乘,法燈明一乘成立於教法一側,主張教法的唯一性‧至高無上性。面對法燈明一乘和自燈明一乘時,我想彰顯自燈明一乘而批評法燈明一乘。自燈明一乘的意思是認識佛教的緣起,自己所在既是佛教的修行者,也是教化者,而保持一貫的、責任所在的一乘性。我從中國禪宗大師的言行中發現許多自燈明一乘的優秀例子,但我必須把這些例子留到下次再說。而關係到法燈明一乘論的問題點及對它的批評,本書要檢討其具有代表性的主要倡導者‧法藏的教學,作為本文的論述要點和結論。總之,儘管一乘的主題既廣泛又重要,但目前我僅闡明華嚴一乘的流布。



[1] 南都六宗,是日本奈良時代在奈良(平城京)興起的六個佛教宗派的合稱,又稱古京六宗、南京六宗、奈良佛教,與平安時代在京都興起的天台、真言兩宗相區別。 六宗指華嚴宗、律宗、三論宗、法相宗、成實宗與俱舍宗。


(館員陳法娟 譯)